2008-06-21
我是女工
我是女工 湖北荆门石化总厂催化车间 杨美荣 当“工人”两个字已经不在是个令人称羡的职业和称谓时,“女工”便剥离了所有女性妩媚轻柔的特质,以一种厚重的工装的色彩,用“平凡”二字游走在人们的视线之外。晨昏颠倒、作息紊乱,石化生产装置连续性生产的劳动特点,也让女工们用各种方式和能力来脱离倒班的生活。 我是一名石化生产装置的倒班女工。 迄今为止,我是班里唯一的一名女工,亦是车间很多年来唯一的一名女党员。与此同时,十年来我一直是车间年龄最小的一名女工,没有新进女工的现实不知是一种尴尬还是一种进步?当倒班女工的群体越来越小,我的失落和孤独相形而生越来越深,挫败感也越来越重。我坦然于自己的平凡,却并不甘于在沉淀中趋向平庸! 我喜欢的散文家余秋雨说过,平庸是一种被动而功利的谋生态度。 面对生活我从来都是被动的,求学、就业一路上我沿着一个厂属子弟的成长轨迹走来。当成绩优异的我因为家境的限制,放弃大学的梦想作为一名中专生进入石化倒班女工的行列,我的被动就被注定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拷贝。重复,大概是对单一的最浅层的描述。复制,则是一种形态和意识里一种更为尖锐的表达。于是一天天成了一个复制的拷贝,思想和意识都渐渐枯萎死去,心里越来越孤独荒凉。 |